今天我們將討論絲路。他既不是用絲做的,也不是一條路。先想像一件T卹。他可能是在比利時設計的,利用巴西和德州的棉花,在中國製做成布,裁縫於海地,在華盛頓影印,再賣到我手裡。大部分的T卹大概比我們去過的國家都還多。
絲路並沒有引起貿易,但確實極度地擴大了他的規模,而這些陌生商人形成的互相連接,大概比任何政治家或宗教領導對這世界造成的改變還多。如果你是富人,這代表了你可以購買更多不同的商品,但就算你不富有,絲路重塑了所有居住在非洲和歐亞大陸上的生活。
像我之前所說的,絲路不是一條實際的道路。他是形容商人運輸產品的陸地網絡。他其實有兩條路。一條連接地中海東部於中亞,和另一條從中亞到中國。更複雜的是,絲路也擁有海路。許多產品透過地中海到達羅馬,而中亞的產品利用太平洋到達日本和甚至爪哇島。我們不應該想像絲路為一條路,而是一整個網絡的貿易路線。
就像今天,產品走過的路遠比買賣他們的人還多。很少有商人跨越整條絲路。他們在不同的城市中來回,販賣給將把產品帶到下個城市的商人,而價格也隨著路程提升。他們為何做貿易? 首先是因為絲綢。幾千年來,絲綢只生產於中國。他是透過蠶繭製造,而如何養殖蠶和製造絲綢的技術一直是被嚴密保護的秘密。絲綢是中國財富來源的很大一部分。中國利用絲綢製做魚線,收買游牧敵人,並在當紙還沒被發明前,也利用於寫字。但身為出口,絲綢主要是用於服裝。絲綢服裝在夏天感覺清爽,冬天溫暖,而直到今天名牌牛仔褲出現前,穿絲綢服裝是顯示自己財富的最好方法。
但絲路不只是關於絲綢。地中海出口著橄欖、橄欖油、和葡萄酒。中國也出口原料像是玉、銀、和鐵。印度出口棉紡織品,東非出口象牙,而阿拉伯出口香料和龜甲。
一直到現在,我們專注於居住城市裡的文明類型,但絲路的成長讓中亞的遊牧民族突然變的重要了。大部分的中亞地區不適合農業,也不好佔領。他適合放牧,而遊牧民族既然擅於到處走動,也代表了擅於運送東西。這導致他們成為了好商人,加上所有的旅行也使他們更能抗拒疾病。在這些民族中,月氏民族,在與匈奴戰敗後,遷居於巴克特里亞,並在當今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地區設立了貴霜帝國。
雖然絲路比耶穌的誕生早一百年,他真正的起飛發生於第二和第三世紀,以貴霜帝國為巨大的貿易樞紐。於那時,遊牧民族已被職業商人替代,有時獲取巨大的利潤。遊牧民族創造的這些城市也變的非常重要。這些城市基於商隊的來往持續成長。帕米拉是尤其重要的城市,當所有要通往羅馬的絲綢和香料都要經過他。絲綢是如此的受羅馬菁英歡迎,羅馬元老院曾多次試圖禁止它,抱怨絲綢貿易製造出的貿易逆差,並認為絲綢敗壞風氣。但這些試圖全部失敗,顯示出就算在古代世界,財富是如何的影響治理。貿易也提供了不需當國王就能致富的方法。基於絲路的崛起,商人階級開始擁有很大的政治影響力,而這在某方面,是我們今天所看到財富和政治之間緊張的開始。
雖然絲路上的產品只影響了富有階級,絲路整體確實影響了所有人。
首先是普遍的經濟影響。雖然沒有許多人買得起的絲綢,許多人奉獻一生於製造那絲綢。當絲綢市場持續成長,越來越多人選擇進入這行業。
再來是絲路不只是交易奢侈品。其實我們甚至能說絲路上最重要交換的東西是不同的思想。譬如說,絲路是佛教傳播的主要路線。我們知道佛教後來在印度開始衰敗,但基於與其他文化和傳統的接觸,他成長發展成世界一個偉大的宗教。中國、韓國、日本、和中亞發展的佛教是大乘佛教。他與釋迦牟尼當初的教導在許多方面都不一樣。對大乘佛教徒,釋迦牟尼是神聖的。涅槃這概念也演變成較有天堂的因素,而不是純粹解放於痛苦和欲望的輪迴。與其專注於痛苦,大乘佛教,透過供奉釋迦牟尼或許多其他菩薩,提供了希望。
許多商人支持著寺廟,並在後來變成了方便的休息站。支持寺廟也是富有商人為自己買的某種精神保險,當和尚會為商人祈福。這是個雙贏局面。大乘佛教儀式裡所需求的主要材料就是絲綢。
絲路的另一影響就是人口全球互聯所導致的疾病傳播。痲疹、天花、和黑死病都是透過絲路傳播。黑死病更在1346年導致人類歷史上最大的人口下降。在四年內,歐洲人口幾乎減半。要不是絲路,或許這不會發生。如果你生活在十四世紀的倫敦,你大概不會怪罪絲路導致了你社區的悲劇,但他確實扮演到了角色。如果我們如此觀察,絲路製造的互聯性遠遠比購滿絲綢的富有人具有影響力。這就像今天的全球化一樣,為我們每一位提供了機會和威脅。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