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將討論奴隸制度。奴隸制與文明本身一樣的古老,但沒有人類歷史悠久。參與到大西洋奴隸貿易的人數是非常驚人的。我們將試圖了解內戰前美國人所謂的「特殊制度」。
從1500到1880中間,大概一千到一千兩百萬非洲奴隸被強迫從非洲遷至美洲,而大約百分之十五的人死於路途上。沒死的人變成了財產,像任何商品一樣被買賣。非洲奴隸的來源和去向隨著時間改變,但總體來說,48%去了加勒比海,41%被送到巴西,而雖然很少有美國人認識到這一點,在相較下,美國收到的奴隸較少,大概5%。我們也必須注意到,當歐洲人開始進口非洲人到美洲時,歐洲早已擁有悠久的奴隸交易歷史。
歐洲第一次真正的奴隸貿易發生於1204年,在第四次十字軍東征後開始。義大利商人進口了幾千位亞美尼亞、切爾克斯、和喬治亞奴隸到義大利。大部分都是女性從事於家僕工作,但也有許多人被迫從事製造糖。當然,糖也是後來非洲奴隸於加勒比海種植的農作物之一。
我們可以發現到,在奴隸主要種植的農作物裡,糖、菸草、咖啡,沒有一樣是維持人類生命所必需的。以某方面說,奴隸制是圍繞購買享受品的消費文化帶來的早期副產品。我歡迎大家對這事實做出自己的結論。
一個關於奴隸制的大誤解,就是奴隸制基本上是歐洲人抓獲非洲人,囚禁起來,塞到船上並送到美洲。船隻和鍊子的部分是真實的,但其實非洲人生活在不同各式各類的組織裡,從小村落到城邦到帝國,也就是說,他們足夠強大到歐洲人不至於能夠征服他們。事實上,歐洲人是透過貿易獲得非洲奴隸。因為貿易是雙向的,這代表了非洲人是被其他非洲人抓獲,並用於與歐洲人交換商品,一般像是金屬工具,紡織品,或槍。對於那些非洲人來說,奴隸是一種財產,一種非常珍貴的財產。
在許多地方,奴隸是私人財富的唯一來源,因為土地一般來說是政府擁有的。而這帶領我們到很重要的一點。如果我們要了解奴隸制的悲劇,我必須了解他的經濟方面。我們必需進入馬克·吐溫所謂的「扭曲良知。」我們必須同時以兩方面看待奴隸。看待他們為人類,和以當時他們如何被看待: 經濟商品。
你大概能想像奴隸船隻上的可怕環境。最大的船大約能承載400個人,但我們必須知道每位奴隸平均只擁有4平方英尺的空間。一旦到了美洲,生存的奴隸於市場像家畜一樣的被賣掉。購買以後,主人也往往像跟家畜一樣,在他們臉頰上烙印。奴隸的生活被工作和恐懼主導著。
奴隸從事著所有類型的工作,從家務到工藝,而有些甚至是水手。但大部分從事著農業勞動。在加勒比海和巴西,奴隸主要種植、收割、並製造蔗糖,一年工作十個月,從黎明到黃昏。工作最糟的部分是幫甘蔗施肥。這需求奴隸在頭上載著80磅的肥料走下坡。
當到了收穫並加工甘蔗的時候,速度是最重要的,因為甘蔗一旦被砍下,甘蔗液能在一天內壞掉。這代表了奴隸常常於收穫季節連續工作48個小時,缺乏睡眠的於悶熱的製糖廠裡利用手輪壓榨甘蔗並煮沸糖漿。奴隸的手時常陷入滾輪裡,而旁邊的監工都有斧頭隨時截肢。
基於這些惡劣環境,巴西甘蔗種植園奴隸的平均預期壽命只有23歲一點也不奇怪。英國殖民地的環境稍微的好一點,而美國又再更好一點。事實上,他們的環境足夠讓奴隸人口開始自然提升,也就是說,奴隸出生率比死亡率高。這聽起來好像是好事,但這也是一種邪惡,當這代表了主人能夠搶走並賣掉那些小孩,或利用他們工作。
不管如何,這解釋了為何盡管進口到美國的奴隸數量是少的,非洲裔的人依然是美國人口的顯著部分。巴西殘暴的工作環境代表著奴隸無法自然的提升人口,也所以必須持續的進口奴隸,直到巴西於1880年代廢除奴隸制。
像我之前所說,奴隸制度不是新的現象,而他也是很難定義的東西。史達林強迫了好幾百萬人去勞動營裡工作,但我們一般不會以奴隸看待他們。在另一方面,歷史上許多奴隸擁有著巨大的權力、財富和、影響力。還記得偉大的海將鄭和? 他基本上是個奴隸,而蘇萊曼大帝的許多重要顧問也都是。但大西洋奴隸制不一樣並更恐怖,因為他是動產奴隸制度。這是用來指出奴隸是可移動的財產。
所以到底是什麼讓奴隸制如此的可怕? 試圖定義他很容易導致謬誤,但讓我們利用這個說明: 「他是永久,暴力,和個人的統治天生被疏遠和羞辱的人。」依照這定義,奴隸被移除於他出生於的文化、土地、和社會。這是某些社會學家所謂的「社會性死亡。」
基本上,奴隸制是奴隸制,是基於奴隸被非人性化了。在許多方面,大西洋奴隸制採取了之前的奴隸模式做參考,並吸收了所有的壞處合併在一起。為了瞭解我在說什麼,我們必須討論之前的奴隸制模式。
希臘是最早考慮奴隸的異性之一。希臘大部分的奴隸都是野蠻人,而無法說希臘文的他們,預防了他們與主人頂嘴,而這也指出了他們的證明奴隸身份。
亞里斯多德,一位後來證明他所說得幾乎都是錯的,但依然具有龐大影響力的哲學家,認為有些人天生就是奴隸,宣稱: 「很明顯的,有些人是自由的,而有些人天生就是奴隸。讓他們成為奴隸對雙方都有利,並是公平的。」
這思想,盡管多麼的無理,依舊幾千年來受著歡迎。希臘人推廣了奴隸應當從遠方交易而來的想法,但羅馬人把這帶到了另一境界。奴隸大概是羅馬總共人口的百分之三十,與美國奴隸制高峰時差不多。羅馬發明了種植園,利用大數目的奴隸工作於巨大的農場。猶太基督世界也大概為奴隸制貢獻了,而雖然我們不將進入奴隸制在聖經裡的複雜角色話題,聖經確實被普遍利用於證明奴隸制。
這包含了大西洋奴隸制的兩個重要思想。1. 奴隸制能是個被繼承的身份,一代一代傳下去。2. 奴隸制是人類罪惡的結果。這兩個思想被利用證明束縛一整個種族。
但導致大西洋奴隸制還有其他的貢獻者。穆斯林阿拉伯人是最初進口大量班圖語支非洲奴隸的人。穆斯林稱他們為津芝,而他們是一個獨特和被鄙視的團體。他們的皮膚顏色被用來區分他們於北非人。
津芝於869年向阿拔斯王朝發動了大規模奴隸叛亂,而這叛亂的毀壞性或許是為何阿拔斯王朝決定了羅馬式的種植園耕農不值得。但那時他們已採納了亞里斯多德的思想,認為擁有撒哈拉以南非洲人外貌的人天生就是奴隸。西班牙和葡萄牙,如果你還記得,是擁有與穆斯林世界最深關係的歐洲人,基於一直到1492年,都還有穆斯林居住在伊比利半島上。因此伊比利島民會最先歧視黑人並不奇怪。身為美洲的第一殖民者和主要的奴隸進口者,西班牙和葡萄牙幫助了定義表徵大西洋奴隸制的態度,認為他們繼承了之前所有奴隸主人的複雜關係。
簡單來說,大西洋奴隸制是個巨大的悲劇,但是個全世界參與的悲劇,並是個幾千年來想像他人為天生較低等的累積。我們很容易把大西洋奴隸制怪罪在某個團體上,但當你怪罪一個團體,也就是等於免除了所有其它,包括自己。
我們必須接受的事實是,我們的眾多祖先,包括我們自己的,不管是誰,都相信了同胞人類可能是單純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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