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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俄政體研究,或克里姆林學,是研究蘇聯政權的每個細節試圖了解政權裡的運作。溫斯頓 ·邱吉說過: 「克里姆林宮裡的政治陰謀就像是地毯下的鬥牛犬打鬥。外觀的人只能聽到吠叫,而當看到骨頭從毯下飛出,誰獲勝也就明顯了。」其實,研究克里姆林宮裡的內部掙扎,要說是一門科學,倒不如說是一項藝術。蘇俄政體研究是透過觀察無數似乎沒關連的事件和行動,並試圖把所有共同點串成敘述。這是個不完美的藝術,但仍然重要,當克里姆林宮面對著許多危機。

蘇聯時代的克里姆林學幾乎是先篩選一整山的松針,再往後退看整座森林。克里姆林學者研究著每個會議看誰參加了,觀察在發布的照片中誰站在誰旁邊,留意誰參加了像是莫斯科大劇院芭蕾的社交活動,看誰坐在哪個包廂。某些黨派利用不同媒體刊登正式議程、八卦、誹謗、和謠言。共產黨利用真理報 (PRAVDA);軍方利用紅星報

透過這些不同層次的提示和訊息,克里姆林學者能試圖辨識出不斷變化的聯盟、對手、和影響力。這些關係和掙扎之間顯示出蘇聯領導的勢力和穩定度,俄羅斯最據影響力機構的力量和資產分佈,和國家的整體力量。對於外在觀察者的困難是這些關係和平衡的改變在大致上是秘密的進行。

史達林死後,權力鬥爭在政權菁英中開始。鬥爭持續了五年,直到尼基塔·赫魯雪成功的肅清他的對手。在這掙扎過程中,菁英中的聯盟和黨派不斷的在不同人物、資產控制、和權力等級之間變動。史達林死一個月後,為了驅逐共產黨主席格奧爾基·馬林科赫魯雪與秘密警察首腦拉夫連季·貝利靠邊站。三個月後,赫魯雪馬林科聯手除去貝利

在那時,外圍者無法想像,除了逝去的史達林之外,誰還能夠移除貝利亞。他畢竟負責著蘇聯裡最強大的組織: 「內務人民委員部」(也就是後來的KGB和今天的FSB)。認為貝利終究會除去他們的馬林科赫魯雪,小心翼翼的策劃,知道貝利有眼睛和耳朵在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他們知道要剷掉貝利的唯一方法需求軍方的支持。他們開始散傳他是美國間諜的謠言,並執行了一個迅速的對峙,召他到一個主席團會議,攤出他的一切罪行。當時,軍方已經在走廊裡準備好逮捕他。

這權力變動重要的一大方面是赫魯雪馬林科能夠在極端保密中除去強大的貝利。他的消失經歷兩天沒被注意到,而當局等到了要執行死刑的兩個星期前才透露出他的逮捕,但這也是將近五個月後了。貝利下台的第一提示是他在大劇院芭蕾的缺席,加上內務人民委員部高等官員被捕的謠言。

保密也在列昂尼德·布里茲涅篡奪赫魯雪位子的計劃中扮演關鍵角色。因為知道他需要在黨內有一群有勢力的同伴,布里茲涅赫魯雪下台前的六個月就已經啟動計劃。在這幾個月的過程,赫魯雪將被驅逐的暗示漸漸累積: 真理報裡的反赫魯雪修辭,和赫魯雪漸漸離開莫斯科度假,授於布里茲涅更多公開反他的空間。

布里茲涅上位後,新蘇聯領導和尤里 ·安德羅波內部鬥爭的提示逐漸在媒體和反腐敗運動中出現。布里茲涅對於國家安全委員 (KGB) 的控制開始解散,當雖然沒情報背景的安德羅波接手組織。安德羅波開始了提振KGB人氣的媒體行動,在機構的五十年紀念,於真理報和其他媒體發布親KGB的故事。

安德羅波開始遊說中央政治局擴展機構的權力打擊西方情報的入侵,好提升KGB的重要性。在同時間,KGB在媒體散傳布里茲涅政權下猖獗腐敗的謠言。當中央政治局授予KGB管轄經濟罪行,組織開始了針對布里茲涅忠臣和其家庭的行動,並從KGB行列中肅清他們。這些行動加強了安德羅波的勢力和KGB的重量,允許他後來繼承布里茲涅的位子。

克里姆林宮政治從不是空穴來風,而俄羅斯和全世界的不同事件能塑造如何與何時陰謀會發生。貝利的驅逐,在當時,被東德的暴動延期,當這需要蘇聯軍方的反應。

在每個政治過渡期,無數似乎沒關聯的部分能被徵查出,但就像邱吉說的,直到從地毯下出現,勝利者將是個迷。當今的克里姆林宮也是一樣,當為政策、資產、和資金的權力鬥爭正在發生。

如此的鬥爭並不新鮮,但這次是當俄羅斯面對著一系列的危機,像是與西方於烏克蘭的僵局、低迷油價導致的政府收入暴跌、和人民的逐漸不滿。這所有的因素讓總統普丁困難仲裁不同菁英成員之間和保護自己的位置。要了解當今的權力鬥爭是如此的據有意義,我們必須回到蘇俄政體研究的老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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