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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危機正走向高潮。希臘政府欠不同歐洲機構和國際貨幣基金會(IMF) 大量的金錢。這債務是長期來的累積，而希臘逐漸掙扎準時付款。如果無法準時償還，歐洲機構和IMF 宣稱將停止對希臘發放額外的貸款。希臘必須考慮。就算準時支付確保他獲得更多的 資金，這是否真的比不履行責任而被斷絕資金好?

當然，這問題更為複雜。希臘拒絕支付是否確實會被斷絕資金其實尚不清楚。第一，對方或許只是像過去一樣在嚇唬。第二，就算支付了下一輪，並穫得下一部分的資金，這其實不就只是不斷往後延遲總要發生的事嗎? 這是否解決了希臘的根本問題，也就是不可持續的債務結構? 透過這個擁有阿根廷和美國航空的世界，我們學到破產和失去信貸市場不一定同時並存的。

要了解可能發生什麼，我們必須觀察匈牙利。匈牙利從沒參加歐元區，而他的貨幣，福林，貶值了。匈牙利人以歐元、瑞士法郎、和日幣借的房款，以福林來說，數目大幅高漲，而多數的匈牙利人面對著被不同歐洲銀行的贖回。以一個複雜的手段，匈牙利政府宣布那些債務將以福林被償還。大部分的銀行接受了當時總理的條件。歐盟雖然不滿意，但也隨著走了。匈牙利不是唯一體驗這問題的國家，但他的態度是最斷定的。

以匈牙利做為啟發的策略，代表希臘需要影印德拉克馬，並宣布以這貨幣償還債務。歐元可以持續在希臘合法流通，但債務以德拉克馬償還。

更深層次的問題

考慮著這個和其他腳本，或許該問的問題就是希臘應不應該留在歐元區。其實在這之前還有兩個根本性問題。第一，不管離不離開歐元區，希臘要如何在不引起社會動亂下償還債務?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希臘要如何復活自己的經濟? 掙扎著從一個付款到下個付款，從德國的威脅到IMF的威脅，以第三者角色看這或許很有趣。但這指出了真正的問題。希臘和其他國家，在如此的情況下，無法以正常連貫的國家存在著。透過觀察歐洲的歷史，我們能發現長期的經濟障礙往往會導致政治極端和不穩定。歐元區問題的確有趣，但更深層次的經濟問題才是債務人和債權人最重要的。

在我們的時代，經濟和金融問題往往與道德脫不了關係。在一邊，債權人指責希臘的不負責任。歐盟已逐漸不利用這是歐盟與希臘之間對抗的藉口。這危機對歐盟事關重大也逐漸明顯。長期來說，這是關於德國與希臘之間。短期來說，這是關於IMF與希臘之間。德國認為希臘試圖利用他的好意，而IMF制度化了一個自我犧牲不只是對債務人的經濟救援，而是道德上要求的模式。德國和IMF並不輕浮。如果他們授於希臘一點餘地，其他債務人也將要求一樣，或許更多。讓希臘喘氣可能導致義大利也要求一樣，而義大利脫離也許造成荒亂。

在希臘這一邊，激進左翼聯盟 (SYRIZA) 的領導人需作出決定。他們能運作的空間很小。他們掌握到權力因為親歐盟的主流黨失去了正統性。自2008年，希臘政權似乎擔心能否留在歐元區裡多於嚴重的失業率和公務人員的大幅減薪。如果可行的話，這立場或許能堅持一陣子。但在希臘大眾眼裡，這並不可行。許多希臘人認為他們沒有貸這款，更無法控制錢如何花。他們覺得在為他人做出的決定付出代價。平心而論，那些黨派終究是希臘人投票選上的。有趣的是，希臘並不想離開歐元區。他們想保持現狀，但不願付出代價。但到頭來，他們也付不出代價，所以這討論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所以希臘政府需計算兩件事。第一，履行下一付款比違約好還是壞? 第二，採取當初打敗的親歐盟主流黨的行為是否會讓SYRIZA的內部分裂，並被另一新黨派代替? 德國的猜算是如果希臘違約，是否會讓其他債務國重新作打算，並造成骨牌效應。

自由貿易的未來

最根本的問題其實不關於歐元或希臘違約的後果。最大的問題是歐洲自由貿易區的未來。當初歐洲一體化背後主要的想法是自由貿易區將受益所有經濟體。如果這想法不是正確，或不總是正確的，那整個歐盟的基礎將成疑問。歐元還是德拉克馬這難題也不過是個腳註而已。

自由貿易區能受益大家的概念，來自英國經濟學家大衛·李嘉圖的理論。他「比較優勢」的論文於1817年發表。比較優勢聲稱自由貿易允許每個國家追尋生產並出產自國有優勢的產品。就算某國擁有一系列的優勢，專注於最大優勢，最擅長的，會讓國家受益最多。因為國家們受益於最大的優勢，他們都將專注於那些優勢，並將較小優勢留給對其他是最大比較優勢的國家。

我以上對於比較優勢論理的解釋是非常膚淺的。但當我說這理論導致了自由貿易在歐盟裡和普遍上的崛起卻完全不誇大。當我想了解歐洲國家的狀況，讓我感興趣的是這慨念背後的理想和主要結構，而不是其他重要的細節。

比較優勢的法則並不代表每個國家都將同樣程度的受益。他的意思是鑑於地理和教育的限制，每個國家將盡可能的表現。理論的這一點驅動了歐盟的貿易政策，也是他的核心問題。我認為這理論並不是錯的，但他不完整，當我們用來看待國家 (或企業) 為統一體的一部分，而不是擁有許多明確和不同利益的個體。在我認為，我覺得這理論有三個問題。

第一是時間。有些優勢很快就表現出來。有些需要很長的時間。根據每個國家優勢的價值，有些國家會在短時間內因自由貿易變成十分富有，當其他表現較差的國家，需求較長的時間。從經濟觀點看待，這依然是能採取的最佳政策。但從全面角度看，這差別製造出比較優勢的另外兩個問題。

首先是地緣政治後果的問題。經濟實力不是唯一存在的實力。不同經濟成長率讓成長較快的經濟，相較下，比成長較慢的經濟強大。這力量是政治也是軍事，並能與經濟優勢一起被利用，強迫他國不只是進入下屬位置，但也是較小比較優勢更進一步縮小的位置。這不一定是刻意達成的。最佳化比較優勢讓有些國家強於其他，而與時間的經過，這力量能讓較弱勢的國家以不同方式 (不一定是經濟) 被削弱。

最後一個問題是內部的財富分配。國家不是獨立的個體。他是以不同獨力尋求利益的人類形成的。根據內部的經濟和政治規範，我們無法保證財富分配不會沒有極端的差別，像是少數的富人和多數的窮人。比較優勢的法則並不關注這現象，也所以與社會不平等的後果沒有連接。

違反比較優勢的法則

當我們看待歐盟，他們的假設是當每個國家追求自己的比較優勢，這也將最大化他們的可能性。我的意思是每個國家將出口自己最擅長的產品，並進口他國能高效率生產的產品。這比較性的觀點不只應用在不同國家之間，也應用在國家裡不同產品之間。所以，每個國家專注於自己所最擅長的。但「最擅長」並不告訴我們他們如何生產。這只告訴我們他們盡了力，而假設將因此繁榮。

問題是需求的時間或許長到需要一整代才能看到有意義的效果。德國比希臘更早看到效果。因為經濟實力擁有不同定義，德國的力量限制著希臘的潛力。而且，不管希臘在自由貿易裡擁有什麼優勢，他是以不平等的方式流動。

這是當比較優勢正常的運作。但他在歐洲並沒有如此運作。德國，因為經濟現實被強迫尋求出口他不只在國內擁有比較優勢的產品，也出口在國內缺乏優勢，但在外部擁有優勢的產品。這不一定是他做最好的產品，但他依然做的比他國好。因為德國在不同方面高效率，他在許多產品上擁有優勢，並充分利用著那優勢。德國的出口率是GDP的大約50%。比較優勢理論認為國家會尋求出口他能最高效率出口的產品。事實上，他出口著他擁有競爭力的產品，無論相對的內部優勢。

換句話說，德國並不遵循比較優勢的規律。社會學家擁有許多人類行為的行為法則。他們進一步演化他們為道德爭論。我不想進入這話題。德國不是因為李嘉圖的論理行動，而是以自己的需求。這也就是說比較優勢在歐洲沒有用。結果是德國比其他歐洲國家成長快的多，比其他國累積更多的 力量，並成功在以政治穩定為前提下分配財富。

比較優勢和希臘問題

結果是希臘對於德國有債務的責任。就像我們無法對德國在道德上指責，我們也無法對希臘做出道德判斷。事情就是如此。而不管德國最大化自己的出口是否個問題，只要德國追求所有擁有優勢的出口可能性，這就將減低希臘的出口機會，製造出長期的障礙。德國的優勢延續自己。

我們必須注意到德國在二戰後並不是在沒有保護措施下運作。他於美國競爭保護了自己還在恢復的工業。美國這經濟巨人其實相對下出口不多自己的生產。一直到19世紀後期也極度保護自己。相似的，英國有維持著關稅好保護大英帝國的市場。希臘沒有這樣的保護措施。

比較優勢理論在一般情況下是正確的，但沒顧及到時間差距、地緣政治影響、和內部社會混亂。他是正確的但不完整。歐盟或許是以最簡單的方式溝思，但遭受巨大的財富累積差距。沒有以理論所預測行動的國家，在外部製造出地緣政治的不均衡，而在內部裡社會動亂。自由貿易不是不可行。是他擁有沒意想到的後果。

所以我認為當今全部關於希臘債務和歐元未來的喧鬧忽略了重點。根本性的重點是自由貿易不一定是正面的。我想不出希臘如何復原如果沒有某種像早期美國和德國的保護措施。國家必須做他們必須做的。問題不是歐元，是自由貿易。

這是德國的噩夢。他是個出口和消費一樣多的國家，而全是因為歐盟自由貿易區。他比任何人都需要自由貿易區。這也是為何，不管德國人如何抱怨，他們最怕的不是希臘退出，而是關稅的提升。歐盟目前已經允許部分的農業關稅和補貼。如果允許希臘施行更廣泛的關稅，那這將釋放什麼訊息? 如果不允許，讓希臘社會崩潰，那這又是什麼訊息? 自由貿易能是美夢也能是噩夢。在歐盟的情況，似乎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