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傾向於看待每一年為非凡的,而在某著方面,每一年的確是。但在較廣泛的意義上,2014年只不過是人類長期來的勝利和苦難的微小部分。戰爭被發動、奇妙的發明、疾病的擴散、和人們跌入愛河。不同人將有一張他們覺得今年最重要事件的列表,而以下是我的。
1. 歐洲持續的衰退
2014或許最重要的是所沒有發生的,也就是歐洲沒有解決他長期來的經濟、政治、和社會問題。我擺他於第一,因為盡管他衰退,歐洲仍然是全球體系的核心地區。歐盟區經濟總體是世界最大的,而歐洲大陸依舊是全球的貿易、科學、和文化中心。歐洲對於解決問題的無力,或實現任何有意義的進度,也許不涉及軍隊或導彈,但在2014是比其他因素更有潛力破壞全球體系。
不同歐洲人對於歐盟經驗的巨大差異,是與普遍的經濟問題一樣令人不安。經驗是許多事情的結和,但無法找到良好的工作,必定是最具影響力的。西班牙、希臘、和南歐的高度失業率,深深的影響許多人。相對下,德國和奧地利的繁榮,與南歐的差異之大,讓不少人懷疑歐盟的可行性。
的確,我們可以觀察到不同反歐盟黨派的崛起,不只在南歐,也在剩下的歐洲。目前來說,還沒有任何一方奪取執政權力,但許多正慢慢穩固勢力。他們認為,在個以目前局勢統一的歐洲,身為成員的福利已沒有比代價高。希臘近幾個月將執行大選,而支持退出歐元區的黨派,有可能奪得權力。英國的英國獨立黨更是號稱要完全的退出歐盟。
歐盟必須被大幅的修訂或將分裂的風險持續提升。歐盟分裂將正式的把權力還回多數的國家。歐洲在過去與民族主義的經驗令人擔憂(至少在20世紀的初期)。當一個像歐洲如此重要的地區重新定義自己,整個世界都會受影響。
所以自六年前,歐洲尋找答案進度的失敗擁有全球性的意義。我們甚至可以問這難題是否解決的了。我常問自己,以這問題的重要性,能解決的話,不是應該早被解決了? 每一年的經過都提高「這已不是危機,而是歐洲新現實」的可能性。情況似乎持續惡化,而沒有改善的跡象。
2. 烏克蘭和俄羅斯危機
歷史上,俄羅斯,與歐洲半島和美國的緊張,發動了戰爭,並重新規劃了歐洲和俄羅斯的邊界。拿破崙戰爭、世界一戰、世界二戰、和冷戰都以重新定義歐洲的勢力平衡和版圖結束。繼歐盟衰退後,烏克蘭事件和俄羅斯經濟危機,必須列為第二重要。
烏克蘭危機引發了歐洲半導與美國一邊,而俄羅斯另一邊的新衝突。俄羅斯是該地區的強國,但持續性還待觀察。拖跨蘇聯的同樣內部因素,如今困擾俄羅斯。甚至有人認為「小冷戰」已開始。
衝突的確是開始了。俄羅斯國內面對難題,當他試圖克服烏克蘭事件。我不認為俄羅斯垮台的可能性很大,就像烏克蘭危機不太可能演變成廣泛的戰爭。但值得注意的是,這危機進入的階段,是個擁有歷史前例的衝突,某些模式再次復出。
俄羅斯人認為這是美國引起的事件。他們認為美國在烏克蘭執行著隱蔽行動。事實真否很難證明。但美國當時是公開的支持示威者,對不同團體也提供了支援。美國從沒隱瞞他支持政權更改。
俄羅斯情報機構對於烏克蘭危機管理的失控,和經濟衰退讓我對俄羅斯的未來抱著疑惑。俄羅斯聯邦安全局是俄羅斯國家的基本。如果俄羅斯動盪,將是一個擁有龐大核武能力國家的動盪。這是我認為第二重要事件。
3. 世界經濟的不同步
普遍對於歐洲在2015年的經濟預測是不會有或幾乎不會有成長,當某些地區已進入衰退階段。中國一直沒回到2008年之前的成長率。美國成長率在2014後期回到正數,當日本面臨經濟衰退。世界的主要經濟中心完全不同步,不只在數據上,也在結構上。這或許提示世界如何運作正在變動。
因為金融風暴為美國預測的嚴重後果還沒實現。惡性通貨膨脹或通貨緊縮都沒發生,經濟也沒崩解。以失業率和成長率來說,他甚至慢慢的爬出洞坑。中國經濟將代替美國成為最大經濟體的預測又將被延期。日本的障礙將造成他無力付債的預測也沒發生。
國際體系的不同步讓我問自己「全球化」的意義在哪,還是完全沒意義。經濟學似乎也面對著一大危機。許多著名經濟學家在2008年的預測都沒實現。就像米爾頓·傅利曼 (Milton Friedman) 的理論代替了約翰·梅納德·凱因斯 (John Maynard Keynes) 成為經濟學的主要論理,我們還在等待一套全面當代經濟如何運作的解釋,當傅利曼和凱因斯的理論似乎已經不足夠了。經濟學的危機不只是學術的危機。投資決定、就業選擇、和儲蓄計劃都圍繞著我們對經濟的見解。就現在來看,我只能說世界還是充滿著我們還不懂的事。
4. 賽克思-皮科(Sykes-Picot)世界的毀滅
英國的馬克·賽克斯和法國的弗朗索瓦·皮科是各自國家的外交官。他們在世界一戰後,重新規劃了從地中海到波斯地區的版圖。他們發明了像是黎巴嫩、約旦、敘利亞、和伊拉克的國家。許多這些地區如今在混亂裡。敘利亞和伊拉克當今的事件很像上一代的黎巴嫩。中央政府垮台,加上不同軍閥控制著國家的不同部分、製造出超越國界的衝突。我們已經很難分辨,敘利亞危機和伊拉克危機的不同,而各個都影響著黎巴嫩內部的各個派別。
這是重要的。問題是一戰後的體制將演變成什麼? 中央政府是否會決定性的宣稱自己,還是分裂將持續的繼續? 分裂的過程會否擴散到更多的賽克斯-皮科國家? 這問題在我看來比伊斯蘭國的出現還重要。激進的伊斯蘭主義是該地區的一個因素,並能夠以不同形式呈現。伊斯蘭國雖然是股無法被鎮壓的力量,但同樣的也無法完全的鎮壓鄰國。他不是「國」,而是周圍中央政府的癱瘓和分裂。敘利亞的阿薩德政權如今不過是個軍閥,而伊拉克的政府掙扎著脫離僅僅是個派別的地位。
如果石油市場的動態與1970年代相同,或許這事件的重要性會更大。但中國需求的降低,加上大量的新油源,已降低了該地區的重要性。他值得注意,但不像以前。最重要的是,這是否是土耳其崛起的前兆。看歷史上,土耳其是唯一成功安穩過該地區的力量。就算土耳其願意,他是否準備好扮演這角色,沒人知道。
5. 各自人生的事
或許對其他人沒什麼意義,但我們各自人生的事也值得排在列表上。我自己的事就不在這多說了,但想指出的是一個我相信的事實。生命在歷史、逆境和苦難面前還是會持續蔓延。歷史的龐大力量塑造我們的人生,但我們的人生過在於較小的事情。我在意以上的四件事,更在意親朋好友的點點滴滴。
人生以歷史來說是經歷。是與歷史不會注意或會覺得無意義的事親密相處。套句莎士比亞《王子復仇記》中的名言。劇中的哈姆雷特對好友說: 「赫瑞修,天地之間的奇事,不是你的哲學全能想到的。」
盡管這年來所有發生的事,在這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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