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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曾經用過東方專制主義來形容當代部分發展中世界的暴政。在1853年的某紐約報紙,馬克思寫了"在西方外,在政治不發達並還需要巨大結構來組織擁有許多孤立社區的巨大領土的文明,一個必須的暴虐中央權力誕生了"

馬克思從沒有在這理論上鋪述而這段話也就只是一句話直到魏復古,一位為逃離納粹主義而移民美國的前德國共產主義者,接納馬克思的概念並在1957年出版《東方專制主義--對於極權力量的比較研究》。魏復古覺得在歐美之外存在著一種獨特的專制和獨裁主義。他認為這足夠獨特給他起個名字: 水力帝國。這種官僚制專權創造過巨大的軍隊並建設過龐大的建築設施。要達成的美學效果是用最少的想法而最多的材料。金字塔和那些曾經試圖透過專制政權控制尼羅河的埃及法老王在這時也許浮現腦海中。

就算不覺得東方專制主義和水力帝國是個可驗證的理論,而只是形容一種利用大規模的恐嚇手段並實現大型公共設施的政權,這還是一個在許多例子能注意到的現象。

埃及在他的歷史上幾乎都是被專制政權統治,並自1952年演變成現代化的軍事專制主義。在這政權下,世界上最龐大的水利工程之一,亞斯文水壩在1970被完成。這軍事專制在2011短暫的被打斷當類似法老王的穆巴拉克被推翻。表面上這似乎是因為在解放廣場的示威活動,但其實是因為他自己的軍官害怕軍權將掉入穆巴拉克家庭手中。結果演變成管理國家不善的動盪伊斯蘭民主,並讓軍方從新掌握權力。當今總統賽西曾經提議擴大蘇伊士運河。埃及仍然是水力帝國。

中國在長久的歷史上也幾乎一直是個水力帝國。中國共產黨只不過是另一個中國朝代,雖說毛澤東壓迫的形式比以前中國經歷過的都更廣泛。大躍進和任何其他瘋狂的農業策劃都能在魏復古的概念中被預測。近期內,中國政權在長江上建設了三峽水壩,一個顯著改變景觀和幾百萬個人環境的巨大水利成就。歷史上,大規模的專制政權似乎跟大規模的建設工程有關聯。馬克思和魏復古也許在這發現了什麼。但他們的理論不能算是科學論文。

海珊統治的伊拉克也是水力社會當控制底格里斯和幼發拉底河從古代就是個顧慮。當然,在我們年代,這控制在較上流的土耳其手裡。土耳其在那也有建水壩。盡管如此,海珊的政權能用令人窒息的控制和暴權來描述。他利用微小的組織來建設代表他權力的巨大建築物。美國人推翻海珊政府製造出的空隙顯露出不同團體和教派的混亂。我們不能忘記馬克思和魏復古的想法是建設在美索不達米亞這種地方也許為了避免混亂,除了專權沒有其他選擇的概念。

敘利亞阿薩德家族自1970年的專權也大致遵守著東方專制主義。他們建設的殘酷、暴虐政府連古時的亞述暴君都會羨慕。利比亞的格達費也許較不符合魏復古的模式。他的政權相比之下較特別,但不管如何,那還是個殘酷的極權政府。

這理論也有他的缺陷。舉個例子來說,我們也許能認為一直到現代才接觸民主主義的印度或墨西哥,擁有龐大人口的悠久農業文明,會是東方專制主義的最佳人選。但他們不是(在這裡可以注意到西方社會的傲慢或甚至偏見當利用東方兩字來形容所不是西方的) 墨西哥在革命制度黨幾十年的統治下是偽裝的暴政。要到差不多前二十年才慢慢進化成真正的民主社會。雖然不健全,但也顯示了擁有實行結構改革的能力。墨西哥證明了東方或第三世界專制主義不是必然的。我們再看看印度。部分因為英國留下的憲法和行政基本,他在過去75年擁有穩定的民主制度。在這之前,印度次大陸是由不同帝國和朝代以分散的權力統制著,也讓魏復古的理論嚴重受挑戰。

我覺得東方專制主義這詞不政治正確。他形容我們世界的一種現象,但是個縮小的現象。在充滿電子通訊的的當代,獨裁者無法像古時候或早期的暴君的極權統治。格達費在阿拉伯之春垮台、阿薩德勢力被嚴重削弱而就算美國沒入侵伊拉克,海珊或許也逃不過阿拉伯世界近來的政治動盪。賽西如今的確是埃及的新法老王,不過他的情況與以前的法老王不同。因為動亂才上台的他,也知道埃及人民有力量將他拉下來如果他動搖。當然還有中國。但這政權面臨從未承受過的壓力要改革、為人民提高福利。這些都不是馬克思或魏復古想像過的。

總體來說,東方專制主義是個有趣的概念。但他已不是個適用的想法。過去百年,個別國家漸漸代替獨裁帝國。過程雖然不和平、後果常常是充滿著混亂,但我想像不了這過程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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