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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預計簽署一些協議,目標在於結合烏克蘭與歐盟的經濟。最終,亞努科維奇拒絕簽署協議,以至於他幾千位同胞立即提出抗議。像大部份的抗議,示威後來慢慢演變。抗議者開始呼籲政治改革,而當亞努科維奇拒絕他們的要求,他們便要求舉行新的選舉。

 

一些抗議者希望烏克蘭有偏向歐洲的方向,而不是俄羅斯。其他人則認為,政府是腐敗的,因此應更換。這類示威活動發生在許多國家。有時是成功的,有時不是。在大多數情況下,結果只牽涉到該國的公民或到鄰近國家的公民。但烏克蘭是特殊的,因為它是極其重要的。自從蘇聯的解體,烏克蘭不得不去追求一個自由,富裕上的脆弱承諾,和一個稍微孤傲的歐洲,和一個烏克蘭的存在和獨立等於戰略弱勢的俄羅斯之間的平衡。

 

 

 

烏克蘭的重要性

 

烏克蘭提供了兩件事情:戰略地位,農產品和礦產品。後者常常是重要的,但是,前者是有普遍重要性。烏克蘭俄羅斯的防衛是必不可少的。兩國有著漫長的邊界,而莫斯科距離烏克蘭領土只有約480公里。那是 一片能夠輕鬆跨越的平坦土地,因而難以防守。如果有某個勢力阻止烏克蘭-哈薩克的差距,俄羅斯將會與它南部可防禦的邊境(高加索)隔離。

 

此外,烏克蘭擁有兩個關鍵港口,敖德薩和塞瓦斯托波爾。他們對俄羅斯來說比新羅西斯克港還重要。失去等於商業和軍事入口的這些港口將徹底破壞俄羅斯在黑海的影響,並切斷其進入地中海的通路。俄羅斯唯一的其餘港口將在西邊被格陵蘭 - 冰島 - 英國阻止,東北邊被冰阻擋,波羅的海有丹麥把守,以及日本在東部。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在1917年,當布爾什維克派奪取政權,並要求和平,德國人要求俄羅斯放棄其控制大多數的烏克蘭。德國人想要烏克蘭生產的食物,並知道如果他們在那裡有存在的影響力,他們可以永久地威脅俄羅斯。最終,那並沒起到作用:德國輸了世界一戰,俄羅斯重新收回了烏克蘭。二戰期間,德軍在進攻蘇聯的第一年佔領烏克蘭,利用其農業,並用它作為基地攻擊斯大林格勒,試圖從巴庫將俄羅斯的補給線切斷。在戰鬥的之間,斯大林不得不建立自己的工廠。他將烏克蘭食物賣去海外或用它來養活俄羅斯工廠的工人。烏克蘭陷於飢餓,但他們建成的產業最終幫助蘇聯打敗希特勒。蘇聯把德國擊退後,他們佔領了羅馬尼亞和匈牙利,並使用烏克蘭作為基地前往維也納。

 

從歐洲的角度來看,特別是來自前蘇聯的小國的角度來看,由俄羅斯主導的烏克蘭將是從波蘭南部到羅馬尼亞的一個潛在威脅。這些國家已經依賴俄羅斯的能源,並充分意識到,俄羅斯可能使用這依賴為籌碼,以獲得對它們的控制。俄羅斯的能力不僅只是單純地投射軍力,他有能力在邊界引起騷動或使用商業行動妨礙他國的主權。這才是真正的恐懼。

 

從軍事角度思考似乎對西方人比俄羅斯和中亞歐洲更為過時。對於許多東歐人,蘇聯撤軍還算是一個相對較新的過去,他們知道俄羅斯人能像當初突然離開一樣的迅速返回。俄國人自已知道,北約(NATO)沒有意願入侵俄羅斯。就算德國有能力打仗,這也是他們想做的最後一件事。俄國人也還記得,德國雖在1932年所有的經濟和軍事都萎靡不振,但到1939年德國便已成為歐洲的主導力量。到1941年,他們已行軍到俄羅斯腹地。當你在邊疆之外漸漸遠離,你將發現更誇張的恐懼的出現。但在邊疆裡面,恐懼似乎遠不如兩側邊界荒謬。

 

 

 

俄羅斯的觀點

 

因此,從俄羅斯的角度來看,烏克蘭與歐盟的一體化對俄羅斯的國家安全代表著潛在的致命威脅。橙色革命在2000年代中期帶來了短暫的親歐盟政府。俄羅斯總統普京當時明確的表示,他認為為了俄羅斯安全烏克蘭是必不可少,聲稱煽動動亂的非政府組織是美國國務院,美國中情局和英國軍情六處的偽裝。不管這些指控是真是假,普京相信烏克蘭朝往的方向將會為俄羅斯帶來災難,所以他使用了經濟壓力和國家情報機構,以防止烏克蘭採取的路線。

 

在我看來,2008年南奧塞提亞戰爭除了表明給基輔(烏克蘭的首都)看西方國家的擔保並不可靠,也是顯示美國無法幫助格魯吉亞和俄羅斯擁有的軍事力量。當時,格魯吉亞和烏克蘭正在尋求北約和歐盟的成員資格。通過其在格魯吉亞的干預,莫斯科成功地讓烏克蘭遠離那些組織。如今,俄羅斯的戰略威脅沒有比10年前好轉,至少在俄國人心目中(如果不是親俄羅斯的烏克蘭也希望有一個中立的烏克蘭)。

 

得注意的是,普京對俄羅斯周邊的策略不同於他的蘇聯和沙皇前輩。之前的領導者直接對各個下屬領土負起責任。普京認為這是一個有缺陷的戰略。它枯竭莫斯科的資源,而政府卻保留不住領土在一起。

 

普京對烏克蘭的戰略,也應用在大多數前蘇聯國家,就是較少的直接影響。他對統治烏克蘭毫無興趣。他甚至對所有的外交關係都沒甚麼興趣。他的目標是擁有反面的控制,以防止烏克蘭做俄羅斯不希望它做的事情。烏克蘭可擁有主權,只要不是對俄羅斯是極有重要性的的事項。對俄羅斯而言,烏克蘭的政權可隨他要多自由和民主。雖想進一步與歐盟一體化的想法是明確的挑釁,但其實是歐盟和德國公開支持亞努科維奇的對手的行動對俄羅斯的國家利益有傷害。

 

 

 

歐洲的觀點

 

烏克蘭對歐洲來,並不像對俄羅斯有著那麼重要的戰略性。歐洲從來沒有想要烏克蘭加入其行列,它只是想創造一個可能性。歐盟的現狀是一團糟。鑑於南歐糟糕的經濟問題,增加一個像烏克蘭如此軟弱和混亂的國家進入聯盟的想法是荒謬的。在歐盟精英中有在於走向擴張的文化。這導致他們接受了如塞浦路斯的國家。文化的必要性難以改變,所以導致加入的邀請雖被發出去卻不是真心的。

 

對於歐洲人來,那邀請是要烏克蘭歐洲化。它可以擁有每一個歐盟國家應有的憲政民主,自由主義與繁榮。這也是最早期的示威者所被吸引的。即使是不可能成為正式成員,成為一個現代歐洲社會的想法是據有巨大的吸引力。亞努科維奇的拒讓一些抗議者感覺自己的大好機會已經溜走了:因此最初的示威活動。

 

德國人在玩一個複雜的遊戲。他們明白,烏克蘭加入歐盟不太可能近期發生。他們與俄羅斯也有重要的交易,與他們有能源和投資上的共同利益。奇怪的是,柏林卻如此公開的支持示威。然而,德國人也負責管理歐盟的聯盟。波羅的海國家和波蘭都渴望見到烏克蘭離開俄羅斯陣營,因為這將提供一個必要雖也許不完整的緩衝區,(白俄羅斯還在俄羅斯的勢影響範圍裡)。因此,德國人得在關心烏克蘭的歐洲合作夥伴與俄羅斯之間做出選擇。

 

俄羅斯相對來在整個烏克蘭的抗議中一直保持平靜。他們明白,他們在烏克蘭裡的權力依賴著不僅僅是一個人或一個黨,所以他們允許著危機的發展。鑑於俄羅斯對烏克蘭目前的戰略,俄國人並不需要採取行動,至少不需公然的。任何執政黨在烏克蘭將面臨與亞努科維奇同樣的約束:歐盟收容的極小可能性和對莫斯科的能源與經濟依賴。當然,俄羅斯人也不想在索契冬季奧運前有任何交鋒。

 

 

俄國人了解,如基輔越讓親西方勢力更緊密的控制,烏克蘭將越混亂。一般情況下,烏克蘭東部比較傾向俄羅斯:它的居民講俄語,是俄羅斯東正教和忠於莫斯科權制。烏克蘭西部卻傾向於歐洲,它的居民是天主教徒和忠於基輔權制。這些概論掩蓋一個更複雜的情況,當然。有講俄語的莫斯科正教成員在西部也有天主教徒和基輔正教在東部。然而,地區之間的緊張關係是存在的,而親歐盟勢力使出的沉重壓力可能分裂國家。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歐盟將發現自己在混亂裡操作,但其實歐盟在烏克蘭操作本來就沒任何意義。親歐盟的政府將遭遇矛盾和癱瘓。在那之間,情況將對俄羅斯有利,雖這劇本不太可能。

 

 

 

美國的觀點

 

像多數事情,明白美國的影響力的所在,如果有的話,是極為重要的。華盛頓曾經大力的支持橙色革命,創造與俄羅斯關係一個重大的裂痕。美國目前避免參與不必要的歐亞衝突的政策表明了他將不插手烏克蘭。但是,俄羅斯在斯諾登事件的行為激怒了華盛頓,並製造了美國樂意在索契奧運前創造些問題給莫斯科的可能性。美國政府也許不像他歐洲夥伴一樣地支持非政府組織,但也不能沒涉及。事實上,華盛頓甚至可能享受逼迫俄羅斯防守就像最近幾個月俄羅斯逼迫他防守。

 

在任何情況下,烏克蘭裡的賭注是很高的。俄羅斯人參與了個他們輸不起的比賽。他們要贏有幾種方法。他們只需要讓烏克蘭進入歐盟成為不可能的事。烏克蘭的經濟和社會條件便利了這件事。歐洲人不會在近期湧入烏克蘭,而雖然波蘭寧願烏克蘭保持中立,華沙(波蘭的首都)並不一定需要一個傾向西方的烏克蘭。美國是因為能藉烏克蘭來忿怒俄羅斯而感興趣,但並不願承擔嚴重的風險。

 

很多國家在烏克蘭有利益,莫過於俄羅斯。但對於在基輔和其他城市所有的噪音,還是難以生在烏克蘭一個明確的地緣政治轉變的結果。然而,這顯示了一個在戰略上至關重要的國家的政治動盪如何影響整個國際體系而提供了一個很好的例子。

 

在大多數國家,發生於基輔的事件不會生如此全球化的關注。當你是像烏克蘭一樣的國家,甚至是名義上的不穩定都會引起關注,壓力以及從四面八方的干涉。這是烏克蘭歷史上一向面對的問題。它是在於一個重要位置的國家。他承受的壓力往往會放大他的部衝突,直到他們破壞國家穩定甚至超越了當初部問題的重要性。德國和美國可能會繼續追求將進一步刺激俄羅斯的目標。但我預測,他們會避免將有可能損害莫斯科與華盛頓和柏林關係的行動。俄羅斯在烏克蘭的影響目前因為奧運會的臨近和抗議的擴大而被限制。以地理政治來,沒有一個國家比俄羅斯在烏克蘭有更高的賭注,也沒有比他有更好的能力來塑造烏克蘭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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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痕天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