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慶祝著世界二戰結束七十周年。這勝利沒有迎來普遍和平的時代。他製造出一系列的新列強,並在他們之間有個複雜的平衡。歐洲的各個列強和帝國衰敗,而美國和蘇聯替帶了他們,利用新樂器彈奏一樣的老曲。科技,地緣政治的夥伴,顯著的進化,當核武、衛星、和微晶片改變了,不只是戰爭規則,也改變了戰爭發生的情況。一件事沒變: 地緣政治和科技依然形影不離。
要指出二戰沒改變的東西很簡單,但他改變了什麼也很重要。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於美國、英國、和蘇聯,世界二戰是如何開始的。對他們全部,他開始於一個改變他們世界觀的驚嚇。美國是珍珠港攻擊的驚嚇。蘇聯是德國入侵的驚嚇。英國是法國如何快速被打敗的驚嚇。
珍珠港震撼了美國心態
美國領導並沒懷疑過與日本的戰爭將來臨。一般人民或許有預感到,但並沒有到領導者的程度。雙方都沒預料到珍珠港襲擊。對於美國公眾,這是晴天霹靂,在加上美國太平洋艦隊的嚴重傷害。領黨方和民眾都沒想到日本會如此的厲害。
珍珠港之外還有另一個驚嚇震撼了美國人: 經濟大蕭條。這兩個事件擁有幾個共同點。首先,他們都是出乎意料的事。兩個事件都是可預測的,而雖然可能有人預料到,大致上他們是很突然的發生。兩事件的意義在於帶來了沒設想到的痛苦和折磨的時代。
這為美國文化引入了一個全新層面。一直到那時間點,美國人擁有一種強烈和直接的樂觀感。大蕭條和珍珠港製造出一種新氣氛,一種繁榮和安全不過是幻覺的感覺。人們開始擔心一切會突然出問題,而認為和平和繁榮是理所當然的的人被當成天真。這兩個驚嚇製造出一種不祥的感覺,而直到今天,他依然影響著美國社會。
珍珠港也重塑了美國一直認為敵人能被分辨,但在哪,和他何時會攻擊,是無法預知的國防政策。災難隨時能出現。美國對付冷戰的作風是以科羅拉多州夏延山做為象徵。深深的埋在山裡是北美空防司令部。他假設著戰爭隨時會發生,而任何警惕的放鬆可能會導致核武版的珍珠港。對於這假設的恐懼定義了美國人的冷戰。
美國人分析了當時被迫進入二戰的強況,並指出了他們所認為是的主要原因: 允許德國吞併部分捷克斯洛伐克的慕尼黑協定。美國不是唯一這樣想的,但這重塑了美國戰略。如果二戰的起因在於失敗在1938對德國採取先發行動,那太平洋戰役或許能因一開始就採取較強勢行動而預防。直到今天,先發和果斷的行動依然是美國外交政策的基本。因為沒有及時和強硬的行動而導致世界二戰的想法,深深影響著當今美國對伊郎和俄羅斯的態度。
珍珠港不但導致對政治和軍事領導產生懷疑,更以永久動員的戰略,替代了戰爭開始才動員的戰略。如果戰爭隨時能發生和再次的慕尼黑一定要被預防,那當今巨大的軍事體制是 不可缺乏的。
蘇聯的戰略失算
蘇聯也在六月廿二,1941年,經歷了自己的珍珠港,當盡管兩國簽了友好條約,德國入侵了。該條約被簽有兩個理由。第一,俄羅斯說服不了英國和法國簽反希特勒條約。第二,與希特勒達成協議允許蘇聯不需一粒子彈就把國界往西推。這是巧妙的一步,但不是聰明的一步。
蘇聯做出了一個失算。他認為德國攻打法國會和世界一戰一樣,讓德國精疲力盡,因此授於自己選擇攻打的時間和地點。這機會從沒出現過。反而德國把自己擺在能選擇攻打蘇聯的時間和地點的立場。受奇襲的驚喜因素讓挑戰更艱難,但真正的問題在於戰略失算,而不是單純的情報或命令失敗。
蘇聯選擇了較多動態的外交政策,假設不同角色的能力更改聯盟。一個過失就可能造成大災害。蘇聯並沒有準備好被攻擊,加上他們的策略在法國方面失敗了,讓開戰決定權完全在德國手上。
蘇聯在那次被攻擊所學到的是複雜的政治無法代替強穩的軍力。美國打二戰時認為戰爭的起因是因為自己的失敗。蘇聯打二戰時認為他們複雜的建設聯盟和維持勢力平衡讓自己曝露於一個失算 (法國)。一個推翻常識的失算。
在冷戰中,蘇聯發展的戰略,頂多只能被稱為是遲鈍的。被美國帶領的聯盟遏制著,蘇聯喜愛衛星國多於盟友。華沙條約組織名義上是個聯盟,但說他是地緣政治現實比較適合。大致上,蘇聯在這些國家擁有直接的軍事、情報、和政治控制。聯盟的軍事價值是有限的,就像他運作的空間也是有限的。盡管如此,蘇聯軍隊是可靠的,而華沙條約,不像北約,是個地緣政治現實,並用於保證美國或北約的侵略是不可能的。當然,蘇聯也警惕著核武攻擊,但蘇聯系統沒有美國先進。這不均衡的一部分是因為科技。較大部分是因為核武攻擊不是蘇聯最大的恐懼,雖不是說恐懼不大。蘇聯最大的恐懼是西方的攻擊。蘇聯的策略是把國界推往越西越好。
我們可以從中蘇關係注意到這一點。以思想看,中國應該是個強大的盟友,但交情在50年代開始惡化。蘇聯不是思想主義者。他們是地緣政治家,而中國是個他們無法控制的潛在威脅。思想不重要。中國不可能會扮演波蘭扮的角色。中蘇關係很快就解散了。
蘇聯民眾沒有像美國人一樣發展出和平和繁榮下有潛伏災難的感覺。蘇聯對人生的期待比美國人謙虛許多,並對於國家會避免災難的期待也是有限的。國家本身就製造災難。同時,戰爭曝露出對國家的強烈愛情。在共產主義的熱情、譏誚的冷漠、和蘇聯秘密警察的恐懼下,俄羅斯人發現了新東西,當美國人發現了舊東西。
法國的慘敗驚嚇了英國
對英國人,針對法國的失算沒改變什麼。他們對法國的迅速慘敗感到驚訝,但或許也感到安心不需在法國戰壕裡打仗了。法國的崩塌讓他依賴兩件事。首先,英吉利海峽、艦隊、和皇家空軍將牽制德國。第二,美國將在適當的時候被吸入戰爭裡。他沒算錯。
但英國不是戰爭的最終勝利者之一。他或許沒有被德國佔領,但基本上被美國人佔領了。這不是一般的佔領。他是英國人所需要的。但英國被外來勢力的佔領,不管多麼必要和和平,代表了大英帝國和英國身為大國的結束。美國沒有奪走大英帝國。他是被法國令人震驚的表現奪走的。理論上,法國擁有有一個優秀的軍隊,在許多方面強過德,但他們在幾個禮拜內崩塌。如果要解釋英國的心態,蔑視過後是虛脫,再來是憤恨。
許多的那些感覺已不存在了。二戰在許多方面對美國是好的。大蕭條結束了,而後來的美國軍人權利法案、退伍軍人貸款、和州際公路系透過私人住宅和容易行動的距離和空間製造出美國的職業中產階級。但他依然保留了那份恐懼。那一年代的珍珠港在今天是九一一事件。擔心安全和繁榮的恐懼並不是不理性。
對俄羅斯人,愛國的感覺依然躲在犬儒主義下。蘇聯和俄羅斯影響力的瓦解沒有引起新型的戰略思考。普丁對烏克蘭的行動是與史達林和布里茲涅夫一樣遲鈍。普丁是他們的繼承者,尋求軍事控制的戰略深度。他的民眾也支持著他。
至於一度擁有帝國的英國,他如今擁有一個島。能不能守住一切還待看,當蘇格蘭民族主義的力量日益增強。
當他們慶祝二戰的結束,研究戰爭的開端是有用的。許多當今定義政治軍事文化的因素,尤其對美國,是基於二戰如何開始的。珍珠港和對於慕尼黑協定的看待是美國對外交和戰爭的框架,也是如何在美國生活。表面下總是有好事總會惡化的感覺。過去的樂觀感不是不存在,但成功的把握感已深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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