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在華盛頓裡有四類人。有研究政策文件的人,有寫出政策文件的人,有介紹政策文件的人,還有丟掉政策文件的人。政治權力在於最後一類人的手裡。對於那些在政策生產業的團體,像是不同智庫、大學、和政府機構,寫政策文件是為了試圖給領導人個深入全面的指導。問題出現在於政策訂立和總統之間的關係。在表面上他們好像是同個東西,但我認為他們頂多擁有個不直接的連接。

當今對於總統當選人川普的一項指責,就是他脫離了,或對政策訂立的複雜性不一致。這大概是真實的。但這也給了我們一個思考美國總統和其他政治機構與政策訂立關係的機會。我認為政策優化是總統任期的主要任務是錯誤的。總統不是美國的行政總監。他是政治過程的領導和管理員。他的工作是為個需求定義自己的民主社會當個象徵。他必須表達他的願景為美麗的,而不是普通的。一位總統不能花時間在政策訂立上。成功的總統了解這一點並隱藏他。川普沒有試著隱藏。

領導人對於政府的體驗是混亂的。成為總統的過程是體驗從將近無限方向來的隨機和變化無窮的壓力。為了達到效率,領導人不能在於無限必須面對的問題上擁有固定和綜合的立場。沒有任何美國總統擁有能夠理解所有廣泛政策問題的能力,也無法掌握任何單一問題的深度。有些總統試過,並大致上表現不好。成功的總統擁有某些特徵。他們能帶領。他們讓大眾感覺他們知道什麼是需求的和如何完成他們,並深深的關懷那些希望問題將被解決的人。很少有人就任前就擁有這能力,而是在於平衡無法被平衡的事情過程中學會。於許多例子,領導的能力是在他們卸任後才看得出來。羅斯福在上任前被嘲笑不夠智商,純粹為了想當總統才當總統。他今天被讚揚的幾項倡議似乎是他上任前就考慮過的事。羅斯福理解政策可或不可行,但他說服了大眾他是個體面,並可以執政的人。在他的前兩任期,羅斯福的敵人惡性的攻擊他。羅斯福透過兩個來源發展政策。首先是他所面對的現實,他想連任的欲望和建立人氣的策略。再來就是他的顧問團,試圖拼湊出或許可行但常常是失敗的的主意。杜魯門、艾森豪、和雷根都差不多一樣。他們被當選時並沒有被普遍欣賞,只尋求在混亂中生存。他們都有訂立政策,但不是政策業想實行的政策。

他們都擁有對於想採取的方向一個大概的想法。杜魯門想延續羅斯福的新政,艾森豪想穩定美國外交政策並預防核武戰,而雷根了結停滯性通貨膨脹並重建美國力量。這是他們的意圖。複雜的政策訂立無法生存政治生涯的現實。政策是專注於單一的議題,但總統任期所面對的不同問題不是明確劃分的。規劃政策的人或許擁有某程度的理解,但並沒有掌握或甚至不在乎有些強大力量超越著總統,而如果他的主意成功了,那些力量將影響政策的本質。

華盛頓的主要產業就是生產政策文件。他是個民主共和國的中心,而他的決策者必須關注投票者遠遠多於想建議他的菁英。他們的建言有可能是好的,但能否存活民主的混亂又是另一件事。專注於政策的總統是否會成功又是另一個問題。從個專家統治的角度看,最好的政策與把美國社會聯繫在一起的政治現實是沒關係的。陷於不同特殊利益的拉扯中,政策是臨時被設計出的。每位美國人都追求著特殊利益,也就是自己的利益。

川普選擇了不採取任何立場。他是在比雷根和羅斯福還收到更多的厭惡情況下進入白宮,但這不代表他在未來將被唾罵或尊敬。他讓自己明顯的定位成個政治領導,並非常成功的說服了人口的一半。他也清楚的定義了自己。他的意圖在於重塑外交政策使他更有利於美國。

川普沒做的就是沉浸在政策的細節裡,也因此被譴責。他實際上是公開的說出所有總統都知道的事。總統的工作是帶領並表明廣泛的政策綱要,然後選出他信任,並且能在不撕裂他任期的情況下執行他的廣泛意圖的人。

雷根被指控不管事情。卡特因為深深地參與治理的細節被讚揚。卡特在第一任後敗選。雷根獲得連任並成為了標誌性的人物。有些人捍衛雷根,宣稱他比表面上所看到的還更參與了政策訂立。這或許是真的,但雷根知道件卡特不知道的事。政策訂立,除了在危機當中,不是總統的主要任務。總統必須是個製造出國家應該是如何的誘人畫面的領導人,並讓國家的愛與恨專注在他身上,讓自己成為能夠讓國家前進的戰場。卡特製造出了個能源政策。他無法帶領、吸引、或接受他身為標誌的角色。他錯過了總統職位的重點。當甘迺迪說「反對任何敵人,以確保自由的存在與實現」,他沒有提供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而這事件好事,因為他的願景是可怕的。他的目的不是在於宣佈某個政策,而是介紹給大眾一個美國力量和道德勇氣的願景。甘迺迪知道兩者都存在著限制,也看待這為美國未來的關鍵。他不是在訂立政策,那是之後的事。這是種藝術。

川普的口號「讓美國再度偉大」不是政策。他的用意在於激勵,復活希望,並將川普描述成個強大的領導者。他也是邀請他的敵人無視他為個沒立場的人。川普把國家的欽佩和仇恨專注在他身上。這這澄清和個性化了他的競選。如今什麼都是關於川普。這專注並定義了國家本就存在的分裂。

特朗普對於外交政策的總體概況很簡單。他認為二戰後的國際結構和思想已不再服務於國家利益。自由貿易不是絕對的好,而他的好處要取決於具體情況。美國對於盟友的承諾必需重新被看待,基於是否有利於美國利益和盟友有沒有盟友的行為。這一切都必需衡量於美國的戰略和經濟利益。

這就是「讓美國再度偉大」的廣泛願景。這之後將不是明確的政策實施行動,而將是政治混亂。川普已宣稱了外交政策的大改變,而他將必須在國會、企業界、勞工界尋求創立聯盟。他必須面對國外列強,並領悟到有些國家需要美國比美國需要他們還多。川普必需面對個認為他沒遵守自己承諾的國家,當沒有總統能實現如此大的承諾。

終究被採取的政策不將是總統設計的成品,而是美國不同派系和國外力量剝開並重建後剩下的東西。願景來自總統,文件來自智庫,現實來自政治過程。美國開國元勛沒有設想到專家統治。

就像甘迺迪無法實現在各地保護自由的承諾,或避免他想避免的問題,川普將得面對的不只是身為總統他自己力量的有限,但該發生的事終將發生和不會發生的事就不會發生,盡管他自己渴望情況如何。川普支持者期待他是非凡的。他的對手認為他是個災害。我自己不過認為他將是美國的第四十五任總統,第四十五個有人認為是救世主當其他人看待他為惡魔的人。他大概兩邊都不會是。他不會花時間訂立政策。他將太繁忙於做其他總統也做的事: 打電話懇求國會議員支持他的法案,當他沒有什麼可提供或威脅。他將妥協很多事情,但得不到許多他要的。

 

arrow
arrow

    風痕天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