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地理政治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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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能幫助預測未來的動向,而戰略預測又到底能從歷史學到什麼? 我過去討論過要回答這問題的第一步是分辨出「正式」和「關係」類比。正式類比利用我們清楚了解的例子,像是說大英帝國,和較不了解的例子,譬如美國霸權,之間的相似性做出比較。基於這些相似性,邏輯學家試圖預測第二例子如何以不同方面或許會與第一個例子一樣。

相較下,關係類比專注於連接不同例子的廣泛趨勢。邏輯學家不只能夠尋找能透露當今時事方向的趨勢,也能找出例子之間,或許能告訴我們當今研究的案例將會如何於其他例子不同,的差別。雖然利用大英帝國和當今全球秩序的正式類比,比利用全球秩序和全部所有過去國際制度的關係類比好做,他容易受到過度注重某個例子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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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自從他對俄羅斯總統說他們有相似的個性,中國總理習近平一直以強烈的速度中央化權力。他的反貪污運動拉下了一系列以前認為碰不得的人物,包括中央政治局的人物和資深的將軍。相同的,他也深深的在公民社會裡擴展他的力量。美國一個國際性的非政府組織「自由之家」在他每年一度的網路自由調查指出在六十個國家裡,中國排名第五十八,僅在敘利亞和伊郎前。許多中國觀察家認為習近平是毛澤東後,國家最強大的領導者。

這或許對支持孟捷慕(James Mann)稱為「平穩情境」(Soothing Scenario)的擁護者是壞消息。孟氏在2007發表的《對中共的幻想》中推論中國三個可能的未來,並反對最受歡迎和或許有點短視的觀點。這觀點宣稱當中國變的越富有,他也會變得更民主。他利用了日本、台灣、南韓、和新加坡做為例子。在過去六十年的經濟成長後,每一國都從威權主義移向民主 (只是程度不同)。前英國總理布萊爾說過中國民主有「不可阻擋之勢」,而前美國總統小布希更解釋:「經濟自由製造自由的習慣,而自由的習慣製造民主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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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在星期四將舉行大選。選舉可以刺激一個國家,但在多數情況下造成的影響不大。可是以英國來說,這次選舉將比平常重要一點。不管是保守黨還是工黨獲勝都將具有影響力,雖不大。為何這次選舉有意義,是因為前一陣子百分之四十五的蘇格蘭公眾投票離開英國。許多專家看待這不過為一個微小的獨特事件。但對於一個單純觀眾的我,百分之四十五的蘇格蘭願意脫離是個不同尋常的事件。

這次選舉重要因為UKIP (英國獨立黨) 參與著,而民調顯示他將大約獲得12%的票,並將獲得少數的國會席位。這是基於英國選舉制度的一個屬性: 席位比票數重要。UKIP的潛力似乎沒什麼意義。但這黨派代表了在英國一個與其餘歐洲大同小異的運動。他也為英國戰略方針製造出一個或許重要的新維度。UKIP主要的票源是保守黨的過去支持者。這表示現任總理卡麥隆或許輸掉大選。這對於英國的戰略立場這不會改變什麼。UKIP和蘇格蘭的票數或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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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西南部有個地方叫「四角落」。在那有個紀念碑指出四州相聚的一點。圍繞紀念碑走動讓你能在幾秒內穿越猶他州科羅拉多州新墨西哥州亞利桑那州。這是美國有名的景點之一。各四州都發展了自己的不同傳統和認同,也讓這些邊界有意義。從一州穿越到另一州不需求護照或過海關。

你或許會跟我說: 「廢話! 他們是州,又不是國家!」但不是因為我的觀察很平凡就代表他不了不起。其實,這反而更讓他更了不起。我一直認為西方體系依賴他的制度多於他的民主。美國擁有五十個不同身分和體制,也擁有明確的界線的聯邦和州份系統。這在政治歷史上是獨特的。我還沒提到那幾千個擁有管轄主權的直轄市。這是個許多受戰爭困擾的發展中國家會羨慕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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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是弗拉基米爾·列寧誕辰的145週年。處於一個經歷許多蘇聯象徵復活和康復的年代,這或許值得我們投入一點時間思考列寧在他一度統治過的土地留下的遺產。

這是個複雜的遺產,需求大量資料才可能全面評估。這不是我的意圖,也所以我將限制我對於列寧的思考於象徵本身。那些在蘇聯過後還存在的許多紀念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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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將在五月七號進行大選。這國家擁有世界歷史最悠久的選舉制度之一,並經歷了幾百年的進化。但今天,他到底如何運?

英國是君主立憲制。選民只投票給該地區的國會議員 (Member of parliament),而不是直接給國家元首 (像是美國總統)。新選上總理將在英國下議院率領獲得多數的國會議員,並於非選舉產生的國家元首面前,伊麗莎白女王,宣誓就職。西敏制度 (Westminster system) 的重要特點之一在於它是多數制的 一種: first past the post大部分國家利用比例代表制,當民意代表的人數多多少少反映了選民投給每一黨派的票數。在英國,議員人數比選民人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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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危機正走向高潮。希臘政府欠不同歐洲機構和國際貨幣基金會(IMF) 大量的金錢。這債務是長期來的累積,而希臘逐漸掙扎準時付款。如果無法準時償還,歐洲機構和IMF 宣稱將停止對希臘發放額外的貸款。希臘必須考慮。就算準時支付確保他獲得更多的 資金,這是否真的比不履行責任而被斷絕資金好?

當然,這問題更為複雜。希臘拒絕支付是否確實會被斷絕資金其實尚不清楚。第一,對方或許只是像過去一樣在嚇唬。第二,就算支付了下一輪,並穫得下一部分的資金,這其實不就只是不斷往後延遲總要發生的事嗎? 這是否解決了希臘的根本問題,也就是不可持續的債務結構? 透過這個擁有阿根廷和美國航空的世界,我們學到破產和失去信貸市場不一定同時並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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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在當今的西方不是好聽的詞。考慮到許多帝國的行為,我們或許能了解為什麼。但帝國也是某種狀態的形容。他往往不是透過策劃或是打算中的事。他是力量大規模失衡造成的情況。刻意碩造出的帝國,像是拿破崙法國或納粹德國,少數能持續。大部分的帝國本身並沒打算成為帝國。他們在成為後才發覺自己是什麼。有時,他們經歷很久也發覺不到自己的身分。這盲目能造成巨大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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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如今身在選擇總統的早期階段。大量的資金正在被募集,計劃被籌備,針對對手的研究在進行,而第一個較大的醜聞爆出,當希拉蕊·柯林頓被發現利用非政府電子郵件處理政府事務。美國當今面前是一系列的初選 (primary election),再來是大選,和加上選舉方面的爭執。在美國,總統大選過程需要大約兩年,尤其當現任總統不能競選連任。

這選舉過程有兩個理由對全世界重要。第一,全球唯一的超級大國將逐漸專注於自己,當現任總統,因反對黨同時控制國會和參議院而微弱。他在執政方面將更被限制。這在某些方面令人不安。每個總統大選在某程度都會瀰漫出如果對手選上將是災難的氣氛。在美國選舉季節,全世界將從美國聽到一連串的自我詆毀和自我厭惡。如果某個非洲小國從事這種行為,世界或許不會注意到。但當是美國,這或許足以說服他人美國在垮台的邊緣。這觀點足夠塑造他國在國際舞台上的某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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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同盟國在二戰打敗了日本,他們拆除了國安機構,並刻意讓他依賴外在勢力。這意味著解散軍力,也解散了幫助日本在亞洲擴展的情報機構。當戰後日本重組著自己,他選擇了分散的情報系統來代替之前的模式。導致的結果是只製造出完全系統的一部分。東京透過盟友外包缺乏的部分。這系統在冷戰時是有效的,當日本在美國反蘇聯的策略中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自從那時,日本已無法依賴盟友提供及時的重要情報。一月的伊斯蘭國人質危機顯示出這情況,當日本依賴著約旦和土耳其情報。

為了這次意外作出反應,日本執政的自由民主黨準備作出提案製造專注外國情報的機構。為了應付日本對他國的依賴,這新系統將從擁有有限收集能力的分散模式轉向擁有自家能力的中央機構。這計劃是為了支援日本緩慢的軍事正常化,好應付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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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長期以來一直鼓勵日本正常化他的軍事和國防立場。但如今日本加快這過程或許點燃互相關係之間長期來的緊張。

根據共同通訊社,美國對日本提出要求確認鄰國了解他最近試圖調整國家防衛指針背後的意圖。華盛頓要求日本澄清防衛指針中關於允許他首先攻擊敵人基地的因素,尤其關於防衛認為是緊迫危機的導彈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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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世界,各個國防領袖對於軍事未來的問題是: 當今軍隊應該為什麼樣的戰爭準備?

普遍上,各個政府在回答這問題都沒有很好的紀錄。越戰後,美國拋掉他當時對反叛亂行動的知識,卻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狠狠被擺了一道。美國在那些國家的軍事干涉例證出另一種現代戰爭挑戰的關鍵。美國國防部長查克·哈格爾在近期的訪問說: 「在戰爭裡,事情能以不同方法失控、飄移、和徘徊,並足夠讓軍隊跌入比預期加快利用力量的情況。」認為獨自力量就足夠改變中東和其他地區被衝突淹沒的社會的概念,是一個危險的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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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古巴政權宣布了如果美國和古巴要正常化關係,美國必須歸還他海軍基地設立在的關塔那摩灣。華盛頓明確的回應歸還基地不會在當今被考慮。這回應是在預期中的。該基地的狀態一直是不少政治活動的目標。關塔那摩灣問題顯示出美古談判很值得注意的一點。他與美國如何挑戰西半球歐洲列強到成為超級大國擁有親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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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兩個禮拜我密切關注著歐洲逐漸的分裂。歐洲與伊斯蘭世界的斷層線和各個歐洲國家民族主義的崛起也是我近來定期的主題。上星期,歐洲央行被迫允許各個中央銀行參加量化寬鬆,以不讓歐洲國家被逼承擔其他國家的債務。我關注分裂部分因為這是當今發生在我們面前的事,部分因為這是我在之前就有想像過會發生的事。

今天再次討論歐盟的政治社會分裂和他對歐洲的廣泛影響並不為過。希臘的激進左翼聯盟(SYRIZA) 已在大選拿下大勝,壓倒著傳統的主流黨。他以抗拒歐盟對於經濟緊縮的堅持,吸引著其他左右翼的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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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頓·邱吉爾曾經說過: 「你看過去能看的多遠,看未來勢必也一樣遠。」

要預測某種東西的唯一方法,是觀察這東西已擁有的形狀。我們可以發現當我們觀察越多的歷史,我們也能預測越多的未來。但當要做出預測時,許多人卻利用完全不一樣的假設。已發生太多次,過去不是大趨勢展開的 地方,或暴露出繼續到未來的模式,而是一堆不同需要研究的類比。譬如中國過去30年的崛起與上世紀德國的崛起擁有不少共同點。這是個事實,但這又告訴了我們什麼? 不同學者從一樣的比例擁有不同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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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烏克蘭、和俄羅斯

歐盟,因為許多不同利益分裂著,將在烏克蘭和俄羅斯方面保持做出反應的態度,但不會主動做出行動。北約將繼續在波蘭、拉脫維亞、立陶宛、和愛沙尼亞輪流軍隊,而除非有什麼料想不到的事件 (像是去年的馬航MH17),歐盟不太可能與莫斯科提升緊張度。他將在上半年維持經濟制裁,但讓部分在年中過期,如果俄羅斯顯示願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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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與西方的持續競爭

烏克蘭危機和隨後俄羅斯與西方的對峙,是基於地緣政治的兩個必須性。第一是俄羅斯在前蘇聯地區保持緩衝地的必需性。他透過緩衝地才能感覺安全,並投射力量。第二是美國防止某個霸權在歐亞大陸崛起的必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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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上禮拜漫畫家因諷刺伊斯蘭教和猶太人被激進份子慘殺驚嚇了世界。被驚嚇的世界總是危險的。被驚嚇的人會做出大意的事。在這些極端和充滿情感的情況,距離和冷靜是必需的。我們必須試圖解剖事件,回到當時情況嘗試了解發生甚麼和為何發生。當憤怒冷卻下來,才能策劃行動。憤怒是無法避免的,但行動必須以紀律和理性執行。

我個人認為歐盟這個大實驗是個失敗,而這正慢慢的被一層層洩漏出來。歐洲各個民族主義的重新崛起,似乎指向歐洲國家邊界重新找回重要性,甚至或許歐洲抵制衝突的嘗試將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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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是世界從自滿中被搖醒的一年。烏克蘭引發了俄羅斯與歐美無法避免的衝突。歐洲的經濟病態已經不能再被無視,當每屆選舉都讓反政府團體的聲音擴大。中國持續強化的反貪污計劃,暴露出中國政權在為了在緩慢中的經濟管理政治阻力,願意走多遠。

我認為世界有三個主要的支柱,而其中兩個(中國與歐洲) 正衰退中,當美國,因為能源而將會保持某種霸權。當然地緣政治想知道就是這將引發什麼後果。的確,在2015年的開頭,原油價已跌超過一半,在$5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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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東是世界波動性最大的一個地區。動亂對他來說是不陌生的。從2009的伊郎綠色革命和總統哈茂德·艾瑪丹加政府的邊緣政策,到阿拉伯之春的混亂,我們還看到敘利亞衝突溢出到伊拉克,到美國伊郎關係調整的可能性。但不同於前幾年,今年將是該地區的阿拉伯遜尼派利益,較廣泛偏向接受溫和伊斯蘭政策的一年。該地區是前六十年眾多不確定的塑造,而未來的基礎也慢慢成形。這過程不會是俐落或整齊的完成,但圍繞著敘利亞和利比亞衝突,加上伊郎的強化,改變確實是明顯的發生。

進入2015年,中東面臨著許多危機。利比亞的不安穩仍然是北非安全的威脅。黎凡特(東地中海區) 和波斯灣依舊必須想出如何做出調整,當美國與伊郎正執行討論,遜尼和什葉在敘利亞打代理戰爭,和土耳其因內部問題,而無法在該地區扮演更大角色造成的權力真空。進一步削弱地區的是油價的大幅下滑。當沙烏地、科威特、阿聯擁有大量的現金儲備度過難關,其餘中東石油出產國家面臨著嚴重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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